“这不是梦,”澹台训知笑得?阴恻恻,“扶桑,我等你很久了。”
“自从得?知澹台折玉病重的消息,我就猜到你早晚会来京城,抵达京城之后,你第一时间?就会去找赵行检打探消息。”澹台训知言之凿凿,“所以我让夏景去那?里守株待兔,果然没让我失望,轻而易举就抓到了你。”
包袱没找着?,却惊觉自己没穿外袍,仅着?一袭雪白里衣,更糟糕的是,他的胸前是隆起的。
澹台训知一脸无辜道:“你出了太多汗,我只是帮你擦干身子而已?,除此之外什么没做。”顿了顿,他似笑非笑道:“我抱过你那?么多次,却从未发现你有一对玉-乳,不知是你隐藏得?太好,还是我太傻。”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在澹台训知面前,他始终是砧板上?的鱼肉,那?种无力感犹如附骨之疽,至今无法摆脱。
扶桑竭力稳住心神,边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边问:“这是什么地方?”
“没人?找我,”扶桑自嘲一笑,“我是独自来京城的,刚来就落到了你手里。”
扶桑却窥见了隐藏在平静之下的疯狂,不寒而栗。
扶桑暗暗吃惊。
从京城到嵴州,再从嵴州到嘉虞城,难道他一直活在澹台训知的监视之中?
应该是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毕竟知道他追随澹台折玉去往嵴州的人?那?么多,上?至都云谏,下至随扈的禁军,甚至那?些?几次三番行刺的刺客,皆有可?能。
澹台训知被他轻蔑的态度激怒了,却隐忍不发,自顾自道:“你知道当我从西?笛回来,满心欢喜地去找你,得?到的却是你的死讯时是什么心情吗?就好像一把刀直-插-我的心脏,接着?不停地翻搅、不停地翻搅,直到把我的心搅成一团碎肉。好痛,真的好痛,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痛不欲生’的滋味。后来当我发现你是假死的时候,我一边觉得?庆幸,一边又恨透了你——明明我这么爱你,爱到不惜把整颗心掏出来给你,可?你却弃如敝履,随意践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对我真的就一丁点在乎都没有吗?”
澹台训知无声惨笑,一字一句道:“我真恨你,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但这话万万说不得?,说出来澹台训知肯定会发疯,他是一头被逼至绝境的困兽,在发疯的边缘徘徊,受不得?一点刺激。
扶桑抬起头,和?澹台训知四目相对,心平气和?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春宴是你杀的吗?”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是当澹台训知轻飘飘地说出那?个“是”字时,扶桑心里还是遽然涌起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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