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狂奔,约莫一刻钟后才抵达清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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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棠时已心急如焚地在门口翘首等待了许久,他快步迎上去,沉声责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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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暝喘得说不出话来,他把药箱递给柳棠时,用手势示意柳棠时赶紧带扶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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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比秋暝好不了多少,他气喘如牛、挥汗如雨,胸口隐隐作痛,双腿颤颤发抖,上台阶的时候险些跪下去,幸好柳棠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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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规森严,奔跑是有失体统的行为,明令禁止。扶桑自打五岁入宫后就再也没像今天这么跑过,他又不习武、不锻炼,身子素来柔弱,突然跑这么远当然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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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棠时满目担忧地瞧了扶桑一眼,无暇多说,拉着他一径来到太子的寝殿,再次见到了东宫总管南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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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唷,可算是来了,真是急煞人也。”待看清扶桑此刻形容,南思远顿时双眉紧锁,流露出些许嫌弃之色,“这……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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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暝还没来得及解释,柳棠时不知原委,自然无法回答南思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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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斟酌道:“能否让他先去清洗一番,再来服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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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乍然变色——万万不可!他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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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南思远没有同意:“没时间了,眼下为殿下祛病解痛才是最要紧的,顾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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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早备好了水盆,扶桑净手时,一名宫女打湿巾帕,帮他拭去脸上的汗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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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擦干双手,又有宫女端来凉茶,扶桑一口气喝下,从咽喉到肺腑都舒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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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个儿进去罢。”珠帘外,南思远小声叮嘱,“仍如上回那般,无需行礼,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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