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澹台训知,耽误了他的时间。
“师父,我、我来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扶桑忙从赵行检手中接过书箧,旋即走到尹济筠身旁,与他并肩同行。
皇上对大公主的宠爱是尽人皆知的,最好的宫殿给她住着,一应吃穿用度亦是极尽奢华,后宫妃嫔中无人可及。
作为最受皇上宠爱的金枝玉叶,向大公主求婚的儿郎自然多如过江之鲫。若是有幸被选为公主驸马、天子娇客,此生便拥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大公主迟迟不嫁,皇上不急,却急坏了一些臣子。
皇上怒斥他“胡言乱语”,还贬了他的官,之后便再也没有朝臣敢妄议此事。
扶桑忘了听谁说过,大公主之所以不招驸马,是因为早就、心有所属,而她心有所属的那个男子已有家室。以大公主之无上荣宠,若想强取豪夺,自然有的是办法,偏她是个蕙心兰质的淑女,既不愿强求他人,亦不想将就自己,只能一年又一年地蹉跎下去,白白辜负了大好时光。
一行人入了毓华宫,见到大公主,下拜如仪。
她涩声道:“赵院判不必多礼……咳咳!咳咳咳!”
自扶桑入太医院起,不管大公主是头疼脑热还是月事不调,向来都是非赵行检不可,极为信赖他。还有每月请平安脉时,扶桑都会跟着赵行检来一趟毓华宫,因此对这座宫殿以及大公主都不陌生。
扶桑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心想,大公主应当是悲伤过度导致的肺气损伤、神疲乏力,所以才会咳嗽不止、萎靡不振。
开好药方,又叮嘱两句,正欲告辞,忽然听见通报:“皇上驾到!”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扶桑蓦然想到太子,还有昨晚那个梦。
可皇上从来没有看过他,扶桑记得很清楚,一次都没有。甚至有人在太子的药碗里动手脚,意图毒杀太子,这样大的事,都没能让皇上到太子床前看他一眼,仿佛毫不在乎他的死活。
“父皇……”大公主依偎在皇上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向外退时,扶桑听到大公主哽咽道:“父皇,我想出宫去看看舅父舅母。”
出了毓华宫,师徒三个往乾清宫的方向走,先前那个眼生的太监依旧跟着他们,去为大公主取药。
对方点点头:“我是这个月刚调到毓华宫的。”
“槐青。”
“槐树的槐,青草的青。”
槐青:“……”
“我今年十五,你多大?”扶桑又问。
扶桑轻轻地“啊”了一声,流露出些许失望:“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呢。”
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槐青拎着药包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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