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眼眶里的眼泪和嘴唇上的鲜血,依旧汩汩地流着,“好些年前的冬天,我才六岁的时候,好冷的冬天,冷到我要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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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师兄就是从大雪中出现的。他未撑一伞,却帮我挡住了所有的风雪。他把我抱在怀里,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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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没有名字,他便给我取了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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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沨予深吸了一口气,把嘴唇的鲜血尽数舔去,他字字清晰道:“他于天地之间,救我性命,赐我姓名,教我识万字,通万理,他带我修行,领我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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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我一个家!”温沨予咬着牙,目光炯炯地看着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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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告诉你大师兄的生辰八字?”温沨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大声地笑出了声,他的笑声像是破败的风箱,难听又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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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他止住了笑,随即转化成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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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小魔拿来了刑具,泊雪残忍至极,竟是给温沨予上了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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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玉听着他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他徒劳无功地扒着灵石,手指用力到指尖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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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像是什么被用力掰断,十声后,他听见温沨予虚弱却欣喜的声音:“全断了。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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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温沨予人不人、鬼不鬼地笑了一下,随即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落在了他的衣襟上,“我赢了!我赢了!我没有对不起我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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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玉崩溃地喊道:“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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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沨予自然是听不到他的说话的,灵石中的温沨予倒吸了一口气,许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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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比不过我大师兄的,”温沨予垂了垂眸,又清清淡淡地笑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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