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草乌随意地问了一声,而后又问,“晌午想吃什么。”
草乌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去做饭了。
他俩也不买什么,平日里开销并不大,最大的开销全在吃食上了,沈扶玉不爱下山,成天就琢磨他的剑法,托他的福,草乌的厨艺也是日益见长,已经足以同山脚的厨子一决高下了。
即便是在不擅长的阵法方面,沈扶玉的灵力居然可以覆盖整座山。
正值春日,晚风一吹,外面树梢微动,树叶沙沙作响,给安静的夜晚添了几分祥和的气氛。
草乌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沈扶玉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认真,从床上撑起了上半身,也认真地看着他。
闻言,屋里一瞬间陷入了很久的安静中。
草乌这两年通过有意无意的打听与各种传入耳中的流言蜚语,差不多已经弄清了当时的情况。沈扶玉仓促封剑,实力大减,不知是谁头铁和他对决,结果就这么挑飞了沈扶玉的剑,于是一众人围着沈扶玉对决了三天三夜,沈扶玉就这么一连输了百十场。
“有人说,你是为了保护百姓才封剑的。”似乎是见沈扶玉迟迟不开口,草乌又添了这么一句。
沈扶玉沉吟了片刻,倏地又躺回了床铺,他看着长长的屋梁,声音平和又淡然。
这话说得……草乌从地铺上坐起身,偏头看向他。
所以无情道常出飞升的仙人。
“没有。”出乎意料地,沈扶玉回答得很干脆。
他疑惑地看着沈扶玉,不知沈扶玉究竟是想说什么。
“这不算大爱吗?”草乌平静地问他。
“不算。因为当时我察觉到你有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去救你,而是担心你,”沈扶玉说,“那会儿我以为你是哑巴,以为我交了一个脾气古怪的好友。”
草乌:“……”
草乌静静地看着他,他也无声地看着草乌。
沈扶玉以为他要睡了,于是也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草乌不知道他睡没睡,他猜测沈扶玉没睡,因为沈扶玉睡着的呼吸声不是这样的。
“有一次,一个从外面逃难来的灾民求他们救救他的儿子。我爹我娘看了,发现对方整条手臂都被斩断了,不知他们是从哪里跑来的,这个人已经卒昏了。再加上常年饥饿,对方的身体状况本身就很差。”
“但是对方一直声泪俱下地哀求我爹娘,不住地磕头,只求一试。我爹娘一时心软,便答应了。”
“我爹娘努力了一天一夜,还是无力回天。那小孩就这么渐渐没了气息。”
“偌大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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