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村长看着他们渐渐逼近的脚步,又恐惧、又气愤。
为首的强盗却轻而易举地穿过了他的魂体,一把把村长挥开,村长倒在地上,磕破了头,血哗啦啦地往下流。
“牛大哥!”阿户尖叫一声,目眦欲裂。
“他娘的!”强盗把屋里的东西洗劫一空,能带走的却连一个包袱都装不满,“那死秀才也不说这村这么穷!白来一趟!”
村长睁大了眼睛,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他“嗬嗬”地喘着气,似乎是想要个说法,但旁边的强盗本就因为白跑一趟而烦躁,被他这声音弄得更是烦上加烦,提着刀就砍了他的一条胳膊,骂道:“叫什么叫!死穷鬼!”
疼痛席卷了村长的身体,村长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强盗看他就像看个畜牲,反倒起了施虐心,竟将他剩余的四肢砍了下来,看他活生生痛苦而死。
阿户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一时间,他的歇斯底里与悲痛欲绝似乎随着强盗的离去一并离开了,只安静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天光亮起的时候,灼热的阳光燃烧着他的魂体,他的灵魂越来越稀薄。
他嘴唇哆嗦了一下,挪动脚步,他想把村长他们拼起来,但每一次都是穿过他们的身体,他浑然不觉,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
村长的小儿子身死的时候,村长在想什么呢?村长被强盗砍掉一条胳膊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像其他人一样咒骂自己吗?
阿户身体抖了抖,一旁的槐树树冠浓密,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槐树属阴,放大了他的怨气。
怎么会这样……
好恨……
好恨!
他抬头看着远处即将落下的夕阳,胸膛微微起伏着。
泛着乌黑怨气从他的身遭慢慢溢了出来,将他近乎消失的魂体渐渐填补凝实,天慢慢地黑了下来。
怨气最浓时,一片赤红色的剑体碎片从远处而来,像是一只红色的信鸽,越过茫茫夜色,千里迢迢地、精准地飞入他的胸膛里,藏匿在了他的心脏处。
厉鬼声一声接一声,刺耳至极。
“扶玉,别出声,躲起来,听话。”
沈扶玉握紧了剑。
另一个颤抖着声音痛哭流涕地喊道:“没有阴阳石,有灵童!沈扶玉是灵童!他说不定知道!”
沈扶玉痛苦地反驳道,我不是,别来找我。别碰我娘亲,别碰我爹!
“好恨,”阿户说,“全村只剩我一个人了!”
当年沈家庄也只剩了他一个人。
黑衣人说:“因为不分东西南北,所以往哪走都是向前。”
我要找到你。
沈扶玉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的鲜血,渐渐冷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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