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十一点时,江淮序在屋里来回踱步,拨打了温书渝的电话,尽量平复语气,“老婆,你在哪?”
“我知道了。”江淮序说完这句话,电话就断了。
而他像一个怨夫。
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信号音,温书渝骂了一句。
十分钟左右,家里的门铃响起,温书渝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的塑料老公。
温书渝打开一条门缝,趴在门上,“江淮序,你来干嘛?”
蓦然笑了一下,只是这笑,让温书渝起了鸡皮疙瘩。
“我在这睡,你回去吧。”温书渝说话间要把门关上。
温书渝紧盯着他,唇线紧绷,“江淮序,别发疯。”
江淮序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温书渝向后退,倒在沙发里,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江淮序,你管的太宽了,我想在哪就在哪,我想几点回就几点回,你凭什么设置门禁时间,凭什么管我?”
“你说呢?老婆。”
她究竟有多少吊带睡衣,每个款式区别不大,仅能遮住私密部位。
今天是黑色的睡衣,玲珑身段掩藏其中,微潮的卷发散在两侧,衬得她白皙的肩颈愈发纯欲。
指尖流淌着温热的体温,熨的她胳膊和膝盖烫。
江淮序驻足脚步,垂头望向温书渝,鼻尖相抵,眸中情愫翻滚,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眼前的男人垂眸目标直接,是一翕一合的粉色嘴唇,在唇瓣即将挨到之时,偏移到温书渝耳畔,“这样才是疯。”
点到为止,只差毫厘,主动权在江淮序手中。
江淮序未经思考,立刻拒绝,“不行。”
深夜,家家户户关上了灯,天上的星星亦如此。
曾经,他也这样抱过她,是她初中跑800米崴了脚之后。
两栋楼之间80米的距离,幸好没有偶遇邻居。
江淮序将温书渝放在主卧的床上,拨弄她的头发,“信息要记得回,多晚都可以,找不到你我会担心,我们结婚了,门禁时间有利于培养感情。”
江淮序冷冽的音色,自带说到做到的坚定信念。
“因为要过一辈子。”
江淮序没有在主卧逗留,说完话就离开,走之前贴心地关上了灯。
温书渝在床上翻来覆去,瞌睡虫未能准时“上班。”
耳垂上似乎残留江淮序的气息,她好像不了解江淮序,原以为是凑合过的生活,一直在偏离轨道行进。
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和她过一辈子,什么时候得罪他的?要用这种方法折磨她。
好难懂。
找到这个女生,或许可以解题。
温书渝采取排除法,傅清姿?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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