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是没记挂我。”
兆林在小几旁的方凳上坐,端起她的茶盅,把她没吃尽的半盏茶一饮而尽。
“安定下来了。”
兆林笑着摇头,“我没问她,住不惯也回不去,不像你,想走就走,吵两句就闹着要回南京。”
兆林狡黠地笑一下, “我怕我真放你走,你又伤心。”
兆林笑着没说话,等丫头在葡萄架上挂满了灯笼,他站起来望着。玉娇也没问他明日中秋过不过来,他不来就罢,来了也不过是添副碗筷的事,她已经明白有的感情不是非要开花结果。
兆林一进屋浑身骨头便松快不少,一径倒在榻上痛快地哼了几声,“实话对你说,这几日我都没睡好。”
兆林在竹榻上坐起来,盘着腿,结过她倒来的茶,“也不知怎的,有些生疏起来。”
“说不清。”
一打起帘子,那墙上的光点就动了动,像水洞里的波光。兆林觉得人好像也是大热天藏在个水洞内,有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清凉。
他认输了似的笑起来,点头道:“在这里吃,大奶奶带来的那两个厨娘我简直吃不惯。”
兆林不知怎的有点不好意思,敷衍说:“还是你妈的手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