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

去？”

每逢说到杀人放火之事，两个人都很是默契地点到即止，连贺台也甚少提到。玉漏看他一眼，放心下来。

翠华向地上啐了口，“呸，这年头不论是丫头娼妇、什么人都精通起诗文来了！”

翠华怔了片刻，轻轻叹道：“从前不管他，是知道他没长性，今日这个明日那个的，怕什么。你瞧如今，他跟那个秦莺姑娘有几时了？日子也不短了，到成都府去还舍不得，千八百里地将人带去，这不是奔着长远了去么？”

翠华鄙薄道：“咱们老太太的事，可说不准。三奶奶那样出身的都能进门做咱们家的正头奶奶。”

翠华心想也是这道理，问不着，只好又不问了。

翠华眼一斜，见他还没出去，立在那里像是在想着什么，便放下茶碗道：“你还有什么话尽管说，若是有一丁点帮着大爷瞒我，你试试你有几层皮够剥的。”

翠华瑞雪听后都愣了须臾，打发林管事下去后，翠华也没想到秦莺与玉漏有什么干系，倒禁不住往歪了想，“和三奶奶长得像——你说，大爷是不是对三奶奶有些——”

“他敢呐？给别人看出来来还了得？”翠华凛凛的眼射入地砖上的那片太阳里，止不住想，行动上不敢，不见得他心里不敢，“大约是得不到手，心里又放不下，遇见个和三奶奶长得像的，就拿人家当三奶奶。”

“你大爷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什么荒唐事他做不出来？”何况那个人是玉漏，不知是个什么妖精，连一向浪荡轻佻的池镜也着了她的道，自从娶了她，仿佛收敛了许多。没见有这样的男人，成了亲反而更不爱胡混了。

进院时特地先走过媛姐屋前，见媛姐不在。瑞雪附耳来说：“咱们这位二姨奶奶才会服侍呢，这时候八成是在老太太屋里陪着说话。”

蓝田看见翠华进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福身，把络娴惊醒，朝外间一望，看见翠华也没什么表情，照样趴回窗台上去。

见络娴置若罔闻，她叫瑞雪把小篮子搁在炕桌上，“我给二奶奶提了点新鲜杨梅来。”

她忙抓起两颗塞进嘴里，翠华望着好笑，摇着头道：“啧，二奶奶过的这是什么日子，多少时日不曾吃过新鲜果子了？老太太也没叫少你吃穿啊。”说着坐下来，恍然大悟一般，“噢，我想起来了，上回仙哥满月，三奶奶来请你，你把她打伤了，是自那日

络娴嚼咽的动作缓下来，呸地朝地上吐出两颗杨梅核，“我就猜到是她捣鬼。”

络娴要硬了腮角，听一阵，又松懈下来，“你来就是为和我说这些？”

络娴听出意思，笑起来，“你到底想让我帮你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