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

！”

但马上想到玉漏才刚说的话：“天下男人，他就算头一个靠不住！”

“打点行李自有家人去办，又不要我操心。”兆林走来揽住她的腰往屋里进，有意给她知道，“前几日不得空来是因为给我们老太太打得重了些，在床上养伤。”

事到如今，兆林反有些报复性的快意，“可不是嚜，从未见她老人家动过这样大的火，想是后怕，怕为我的事牵连了家里。”

“难不成还要杀了我不成？”兆林笑笑，有点失落的样子，“不过想必是对我是失望透顶了，往后就全指望着我们三弟了。”

“到楼上去，我脱给你看。”

“为什么？”

本来没想这回事的，给她一提，就有些心猿意马。兆林偏起身拉着她要上去，“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白日宣淫，你

两厢拉扯不下，兆林渐渐觉得不对，“未必你楼上藏着人？”

他反而不知该信该疑，一手抓住阑干，将她抵在怀里，半笑不笑地神气，“藏的什么人？”

她越是这样说，他又越是不信。不过到底没敢上去，怕上去真撞见个男人，自己也尴尬。因为她从不是属于他的。

一会他忽然提议，“不如你陪我到成都去。”

“怎么样？”

兆林等了会，有点失望，“我下月初十那天动身，乘船到重庆府。”

未几玉漏由楼梯上咚咚跑下来，穿着池镜少年时的一件绿袍子，戴着帕头，像个没怎样长大的小郎官。她扶正了帕头走到跟前搡她，“你不要去！”

玉漏旋到那边椅上，向炕桌上欠着身，神色有些紧张，“你吃的亏还不够？还信男人的话？大爷的话更信不得！”

玉漏就知道她是有些动摇了，心下恨她不争气，“吃一堑长一智，你到底要吃多少亏才罢！你跟着他去，算什么？我都打算好了，横竖你手上有钱，我也拿出些钱来，咱们寻个买卖做，叫你这妈妈出面，咱们只管背后收钱。”

“不会就学，池家那些铺子租给好些做大生意的人，不怕他们不帮忙。”

玉漏郑重道：“人不论到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玉漏没吭声，要她全部信赖谁她是信不及，要留一手才安心。这话自然没对池镜说过，觉得告诉他不安全，本来这打算就是为了防他。

她暗暗敲定了主意，要和兆林到成都去。

玉娇望着那几箱银子道：“咱们带上些盘缠，下剩的搁在玉漏那里好了。”

她想着笑了笑，没说什么，还是定下主意把银子放在玉漏那里。这世上真要谁都信不过，那也太悲哀了。她走到隔扇门边倚着，门前的河水仍旧迢迢逝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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