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他主使的,陆家也不会舍得花大价钱了,等着衙门审清楚就是。”
“我没有官职在身,替他翻什么案?”池镜笑了笑,“会有人来替他翻案的,凤翔不日就要回南京来了,怎么会放着他兄弟不管?到时候案子交到刑部去,他一定会到刑部去求着细查到底。”
“怪只怪大哥太狂妄自大,以为咱们这样的人家权势滔天,没人敢管敢问,谁也不放在眼里。”
他从容笃定地道:“不会的,凤翔当初的官是我父亲替他向吏部讨来的,那位张大人虽然刚正,可先前吃过亏,也敢再轻易得罪人。他们就是要上告朝廷,也是先写信知会晟王和父亲一声。”
听见他也跟着翻过来,能觉得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盯在她脑后,有一声轻微的叹息,“你以为我心机深重,手段狠毒,是么?”
池镜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这么想我,可能你还会想,将来要是夫妻反目,我会不会也使些歹毒的手段对付你。”
他倒真是了解她,她沉默着想,可有什么办法,她所有经历的一切,不容许她把人往好处想,因为连爹妈也靠不住。何况他本来不算个好人,难道要她蒙着自己的眼睛发傻梦?信他单单因为爱她,就绝无伤害她的可能?她从不冒这种险,坚信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说完便沉默下去,仿佛在等一个答案。玉漏心里禁不住笑起来,想不到他还有这样天真的一面?
次日起来,两个人又像没吵过,吃过早饭,玉漏如常打发池镜出门读书。池镜本来避免提起此事,可临出门前,还是不得不嘱咐她一句,“你近来别总去找玉娇,免得给大哥撞见。”
“我知道你嘴硬心软,说是不管她,心里却放不下。你放心,她既是你亲姐姐,我做妹夫的,自然也不会放着她不管。”
去时正值老太太这里开早饭,见她进来,老太太一面往凳上坐,一面叹了口气。玉漏听出是对她今日来晚了见怪,忙踅进罩屏代了丫头在桌旁服侍,“今日睡过了头,来迟了些。”
“老太太眼力真好。昨夜里没什么风,开窗又嫌吵,到处是虫蛙在叫,何况我们那窗户又朝着里头那洞门,五更一过就有人进出吵闹。内外两重窗户都关上嚜又闷,翻来覆去大半宿才睡过去。”
这“以后”可长着呢,难道把燕太太赶出去,里头让给他们住?除非给他们另挪处院子,否则只有等到燕太太将来死了。
老太太立时脸上就不大好看,放下了箸儿,“越来越没规矩了,出门也不来告诉一声?”
还不就是凤二爷的事,老太太益发不高兴,不叫她管不叫她管,就是听不进去!
八成是小厮们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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