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别吃了,我叫丫头另沏一碗来。”
她不觉得苦,一口一口抿着出神。以为经过小夏裁缝那一遭,心早就冷透了,想不到却给兆林又焐得热了点。她知道这样不好,要是玉漏晓得,一定骂她蠢,好像给男人骗不够。想到这里,连自己也有些看不起自己。兆林虽然一向和她实话实说,可到底是个滥情的人,他的心连他自己也说不准,她又怎么才猜得到?她不得不迫着自己把心肠硬起来。
秦家妈接过嘴去,“相思病。”嗔兆林向她看,她便嗔了玉娇一眼,“你昨日没来。”
玉娇抬头白了他一眼,“谁等你?你爱来就来,爱走就走,我几时拦过你?”
玉娇看他,他也看她,两个人皆有些没奈何地笑了。
心里是想硬着心肠来狠劝他几
兆林在家也听说了这桩官司,原没大留心,还是前两日听翠华说,老太太晓得刑部的张大人在问后,便懒得管这事了。老太太到底是妇人家,听见刑部过问就吓住了。这有什么,南直隶的刑部尚书又不比京城的刑部尚书,何况他马上就是晟王的舅兄了,南京官场上谁不卖他点面子?
“妈听那万管家说,他们家愿意出万两白银。好像他们家有钱,不过不是南京本地人氏,是前几年迁居到南京来的,在官场上门路不熟。原本和那位凤二爷打交道,就是想借他的关系认识些人,谁承想关系没攀上,倒惹出这样大的祸来。”
兆林没所谓地笑着,“是有这回事,那凤二爷是我们家二
“连你们老太太都懒得理,你还理它做什么?”
玉娇默了默,“这到底是人命官司,你就不怕惹祸?”
玉娇没好再说什么,轻微挣开了他站起来,走到前头去,倚着隔扇门吹风。
玉娇默然片刻,笑道:“我租这里的房子,原是为做生意便宜,何况我们这样的人家,本就是人来人往的,有什么清静可图?”
“往后?”玉娇轻轻笑起来,有些鄙薄的神色,“连你自己也说,你这颗心你自己也管不住,往后又恋上谁说都说不定。我把往后的日子全寄托在你身上,岂不是闭着眼往南墙上撞?”
她笑着没讲话,也看自己的手,给他不轻不重地揉着,后来索性整个包裹在他的手里。她有些奇异的复活似的感觉。
这味道有些变了,不像最初在他身上嗅到的那样浓艳,难道他又换了个女人?男人在风月场中本来就是玩,没定性也是常事,可这一个仿佛不大一样,这两日他和她走动得有些频繁,也许是正新鲜的缘故?
小书房里这两张椅子很宽,她可以把腿缩在上头。上半截身子向窗户上扭着,回头看了他一眼,“随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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