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来,“你怕她什么?不过是为三两银子,她那头不给,我给!你就不去,我看她还叫人来绑你出去不成?”
李妈妈也看出来,络娴并不是为舍不得她,单为与那头斗气,平白倒把她夹在中间,斗得赢还好,斗不赢,将来非但也要去,恐怕连她荐来的人也不肯要了。
有了卢妈妈与络娴这两个作例,旁人也不敢再来讨没趣,不出三日,一干老弱病残也都尽早打点了东西,辞了各自的主子争相出去。
横竖玉漏也习惯了,稍有哪里得罪了这些人,背地里总是要骂她几句,连翠华也有人骂呢,何况是她。不过她的话柄比人多,骂她自然就要难听些。她仿佛也听得麻木了,再说她从前如何不检点的话,她那颗心也不能起半点涟漪,只是说到她娘家的话,却不免还是会起波澜。
这是哪里来的话?她们连家的事,连她还知道呢,先给旁人传得沸沸扬扬!
想必连他也听见了,玉漏马上瞪他一眼,“好端端的我回家去瞧什么?”
果然玉漏的眼睛里迸出丝尖利的光,狠狠地扎在他脸上。他却忽然有点不可理喻的兴奋,以为他们大概是要吵架了,人家说没有夫妻是不吵架的,他们竟然从未吵过。
马上也悔悟到方才是她口气不大好,便敛回那目光,泄下了气。他很有些失望,反而没好再说什么,也不叫丫头进来换衣裳,顶着一额汗坐在那椅上,有些自讨苦吃的讪然。
坐到谁都有点受不了这沉默的煎熬,开始苦寻话头打破这气氛,分明有千百句可说的话从彼此心里闪过去,又奇异地谁都没有开口。
青竹见两人脸上皆是悻悻的,才刚又没听见吵架。好在大家也都习惯他们两个,从不吵架的人,却常为一丁点不对就闹僵。然而那一丁点不对的地方,旁人都瞧不出哪里不对来,自然也不好劝,她也只好叫着那小丫头出去。
谁知她倒先抱歉起来,“方才我不是和你置气。”
“那些话我也听见了。”她走去面盆架前挂帕子,“想来是别人乱传的,我娘家的事,没道理我还不晓得,他们倒先知道了,他们又是打哪里听来的?平日从不见这府里有人和我们家里有什么走动,还不是他们胡编乱传的。”
玉漏听了益发火大,珍娘没事和人说这些做什么?在自己家里闹闹笑话就罢了,还怕外人听不见?
怄得她全无胃口,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丁香见喊
池镜也没去吃,想着她娘果然是挨了打,便坐下来问她:“要回去瞧瞧么?倘或回去,我去和老太太说一声。”
然而自己又架不住有点担心,不知到底伤得如何,听他们传得打得有些重,她爹是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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