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怕是你姑妈的嫁妆吧——她竟也舍得给你?”
燕太太又摸一回,笑着还给她,“你可得小心保管,可别碎了丢了,枉费你姑妈疼你的心。”又向玉漏道:“就烦你给她打个络子拢起来吧。”
因问家里来了个品味不俗的素琼,芦笙恨不能将一切好东西都挂在身上来,要显眼,叫人一眼瞧见,就说:“坠在金项圈上吧,你会配颜色么?”
芦笙叫人取了些彩线给她,说下红黄蓝绿都要掺杂一点,唯恐人留意不到。玉漏仅仅一想便眼冒金星,一面答应着和络娴告辞出来,憋不住问络娴:“你们家这位五小姐,真能当上王妃?”
玉漏简直恨苍天无眼,偏给这样蠢钝的人一副这样好的出身,愈发觉得自己冤屈,脸上便失意地笑着。
“我到你家来,总不好白吃白住呀,既是小事,也没什么打紧。”
玉漏笑道:“没什么,我拣空子替她打好就是了,又不费功夫。”
既来了,没有不招呼一声的道理。络娴领着她从廊下踅过去,向那一排排槛窗上喊几声“小叔”,却无人答应。
络娴道:“午晌我才在花萼居那头撞见他,怎的又不在家?”
玉漏发了下懵,听她说起才晓得,上回为衣裳的事看见过一眼,那两件衣裳里还有一件是她的。
络娴叫她“青竹”,并嗔她一句,“青竹姐,你也不劝劝小叔么?成日由得他往外跑。”
玉漏暗咂这口气有点不对,出来就和络娴打探,“那位青竹像是池三爷的房里人?”
玉漏声音里也表现出事不关己的闲淡,“我听她说起池三爷,口气似乎有点不对。”
玉漏暗暗疑惑,既如此,青竹那似含幽怨的态度又是从何而来?她一时想不明白,就撂到一旁,只等黄昏时候静下来才慢慢梳理这一日所见的这些人。最后梳理到青竹身上,仍坚信她和池镜关系匪浅。不过威胁不到她,青竹只是个丫头。
蓝田道:“听说去年在苏州,于老爷看中了一户人家,可琼姑娘没瞧上,就搁下不提了。他们于家疼爱小姐,不强小姐们的意思,真是难得一见。”
“琼姑娘听说那位公子有点好赌。其实官宦子弟,因为有钱,谁身上没染着点奢靡习气?那位张公子也不是真好赌,不过是场面上维朋友,少不得要玩一玩闹一闹。琼姑娘也太较真了些。”
“哪个女人不想呢?不过我们这样的,怎好和人家千金小姐比?咱们能嫁个勉强能养家糊口的汉子就算顶好了。”蓝田笑着向外走,一面招呼她,“吃饭去呀。”
络娴却说:“这些小事用不上你,何况你那肠胃上的病还未好全,又累什么?快去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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