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念头,情愿一直病下去。
凤翔伸手拣做好的那只,玉漏心一跳,看他一眼,笑道:“是三姑娘请我做的那双,说是她做嫂子的给小叔子的见面礼。”
“三姑娘说他们池家的男人都是穿家里做的,池三爷从京回来没带几件行李,许多鞋袜衣裳都是在南京现做。”
玉漏趁机打探,“就是因为无人管,才把人纵坏了,听说在北京闯了祸。”
“那这样讲,他是故意弄出些不好的名声出来啰?”
玉漏点点头,心里对池镜又认定几分。她得连秀才真传,对男人的考量十分周全,门第,家世,人才,缺一不可。唯独感情从不在其中。
个个前途不可限量。只有我赋闲在家,实在愧对读那二十来年的圣贤书。”
凤翔歪着头笑睇她,心下把她的诸多好处都检点了一遍。她最好的地方还不是温顺乖巧,而是善解人意,常说出一句话来,落到人心里去熨帖着,十分窝心。
玉漏笑了片刻,缓缓摇头,“许我回去就是大恩了,不敢再要银子。何况这次回家,太太已给了三两。”
他苦笑道:“我知道,为这三两银子你又受了不少气。”
凤翔的心一软,伸手替她拉拢被子,又静看她一回,忽然发笑,“你裹着这被子,就像是神龛里的菩萨。”
观瑞雪(十七)
她抿来一线羞赧的笑意,“我哪敢跟菩萨比?大爷不要乱说了,小心神佛听见。”
玉漏想挣又没挣,他的手病得烫人,她反把手蜷起来,觉得有刹那的安稳,忍不住眷恋,“上回三姑娘送了一件,料子实在很好,在家穿糟蹋了,我想着节下再穿。太太也叫做了件厚的,还没做好。”
玉漏犹豫着没应声,凤翔看出来,“怕奶奶晓得又骂?”
凤翔笑道:“那就不给她晓得。你把你的身量尺寸写给我,我叫小厮拿到外头裁缝铺子里去做。回头问起来,你就说是太太给做的。”
玉漏一眼望透他,很清楚在他身上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