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一转眼,她又成了凤家的人?
但他再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有难听的话来说,顶多不去理他。这是他们池家尊贵冷漠的教养。
她莫名相信他是记得。
唯一的不同,这次他看来看去,在她单薄的背上看了好几回。
给他看,不信看不进他眼里去!
络娴只模糊认得个“笔”字,有些发酸地微笑,“你认得这些字,一定是认真读过书了?”
玉漏自己说来也很惭愧,她爹好好的读书人,再不济也不是养活不起,非要把家里的女儿都打点成个奉承巴结的礼物,四处送人。
池镜起身点头,“是这本,有劳二嫂。”
络娴趁势打趣,以便和他亲近些。她是新进门的媳妇,正乐此不疲地要同池家上上下下处好关系。
池镜半真半假地歪着手里的书玩笑,“谁说我借书就一定是去看呢?没准是拿去撕了生火。”
好在络娴是个简单的女人,年纪又轻,不大计较那些琐碎的规矩。或者她根本想不到旁的上头去。
“二哥那是客套话,二嫂也当真?怪道是新婚燕尔,丈夫说什么你都信,仔细别给他骗了。”
“听二嫂这意思,仿佛是要替我主张婚事啰?”
也许她根本是局促得没法行动,小家子气的姑娘大多如此,甚至比不上他池家的丫头,见着个陌生男人就拘谨得厉害,手脚都不听使唤。
玉漏心慌得厉害,把脸偏向隔扇门外。日影西昃,把院门外头的桂花树的影拽到对面廊下。一地暖金色的太阳,一地暖金色的桂花点子,风却是冷的。
池镜反手剪到背后去,百无聊赖地把脚向上垫一垫,“二嫂说这话,仿佛我在外头的名声很不好听?”
池镜微笑道:“白劝两句就罢了。”
池镜告辞向外走,背影碾着日影,把书举起来摇了摇,“我先回去了二嫂,二哥回来你告诉他一声。”
玉漏坐下来笑,“你并没有哪句话说错,只是我听你们三爷好像有些不高兴,所以才拉住你。”
玉漏趁势打探,“那你讲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在外头风流?”
“按说你们这宗人家,娶个公主也娶得上。”
玉漏把眼珠子向下一拨,不由得心事重重,“那他无意高攀,就是想娶一位门第相当的小姐了。”
玉漏一听,下巴险些惊得合不上,“还有一位是谁?”
在玉漏骇然的眼色中,她谨慎地笑了笑,“不过呢,说不准,朝廷里的事变故太多,又还没个准信。只是前年皇上问了二老爷一句说:‘你们家两位姑娘快当年了吧,有没有定下人家?’就这一句,阖家生等着,都不敢给两位姑娘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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