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薄凉地讥诮:“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有些狼狈的,把孩子还给乳母,落荒而逃。
“他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她冷静至极,“生下这个孩子,只是本公主想生而已,无关其他闲杂。”
话虽如此,当她眸光落在那婴孩儿脸上时,眼前又不觉浮现出沈南风带着笑意的脸。
他笑起来很暖。
沈南风又像无事发生过一般,涎着脸要看孩子。
他却一反常态地缠着她,不停道:“姐姐,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是我们的。”
清醒过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做了什么荒唐事。
好,这便罢了,她怎么能生下沈南风的孩子?
念起,动了杀心。
察觉到她凛冽寒意,顿时将孩子护住,警惕道:“鱼濯莲,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别想做其他的。”
沈南风默了默,继续道:“姐姐,你不能伤害他。”
“我不会允许。”
沈南风为此寸步不离。
他方寸大乱。
答案自然是否认的。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人敢回答他的问题。
而她,眯着眼睛,揣着手站在长廊下。
她却笑得意味深长:“不必。”
自那件事发生后,她心境大变,笼上一层阴翳,似乎已经不会再开怀。
只是今日她发现,沈南风不一样。
满心满眼都是孩子。
这种感觉,很微妙。
她在贪恋着这样的悸动,会给她一种,她还能回到从前,无忧无虑,天真浪漫的从前的恍惚。
夜半,朦胧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