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再吩咐,云奕转身,对行刑的人比划了继续。
区区通房贱婢,要是没有人授意,怎敢算计到他头上来?
沈星楼讥诮一笑,从袖中拿出那枚临时起意取来的玉蝴蝶,在掌心把玩,漫不经心道:“魏府的丫鬟不知天高地厚,知道小王在府上暂住,就胆大包天前来爬床,小王容不得这混账事,索性料理了她,替魏府清清门户,正正家风。”
察觉一道锐利的光射来,他想也不想,大声:“小王爷说得是!”又吩咐下去。
蝶翅上,悄然浮现两个字:
一时间心头翻涌起百种滋味。
薄唇微启,无声低喃:“果然是你。”
雾菱从厨房取回酒来,还没走进院子,就听到魏家长孙魏锦墨在院子满嘴污言秽语,骂得极其难听。
手指收紧,雾菱把酒壶掐得咯吱作响。
声辱骂?”
她新换了一身白纱素衣,如云乌发用木簪绾起,巴掌大的小脸惨白无血色,眼神空空荡荡,缓缓走下台阶。
魏锦墨冷哼:“笨死了你,告诉你酒房在东边折廊尽头,这都找不到!”负手扬头,大步朝前走:“赶紧来啊,不然我还骂你!”
苏幼青没有应她,沉默地端着酒壶,跟上魏锦墨的脚步。
灵堂前的魏锦书和魏锦棋一看到苏幼青,立刻一唱一和地高声挤兑。
“你还有脸来?”
火光中,她凝视着魏老城主的灵位,渐渐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