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极有眼力见,上车第一件事放下挡光板。
罗闻一直到醒过来,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成了个盘中餐的。明明是自己送阙爷回来的!喝多了的明明是他,怎么四肢无力的成了自己?
阙之渊淡淡的递过去一杯蜂蜜水,“不回了。今晚不回。要是有电话,我替你接。”
“你不用解释。我去解释。我去面对。”阙之渊指节叩了叩水杯,“把水喝了,你嗓子哑的像乌鸦。”
“你怎么解释?!我爸会打死你。”
“阙之渊,你想干什么?”罗闻直起身子,顾不得浑身的疼,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别胡闹啊,我爸脾气可大。这些年江湖他不是白混的,手底下一帮保镖下手可狠。”
话音刚落,罗闻立刻呲溜一下滑进被窝,一秒闭眼。
罗闻的手机在他手里。如他所料,一小时后,罗经年打来了电话。
“喂。罗老。”
阙之渊心里默数。
三秒以后,罗经年果然又来了电话。
罗经年何等聪明,三更半夜儿子的手机在别的男人手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阙之渊:“和您猜测的一样。您给我一个罗宅的地址,我现在就过来和您当面解释。”
那肯定不能。
罗经年:“!!!”药呢?
阙之渊轻轻关上门,下了地库开车,跟着导航往罗宅开过去。
他万万没想到,组个酒局只为了拿进一个项目,结果项目拿下了,儿子送入了黄鼠狼窝!
光想想“累了”这两个字,罗经年心脏都疼。
以阙之渊的身手,闭眼都能躲,但他不躲不闪,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茶水泼了半身,茶盏倒是没碎,在他的额头狠狠一击,然后咕噜滚落在地。
“惺惺作态!”罗经年怒不可遏,“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敢!”
“你……!”罗经年一步闪开,伸手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罗老。”阙之渊开口。
“我先和您坦白今天的事情。罗闻这个人,我要了。”
却没想过阙之渊会堂堂正正在他面前说一句,“罗闻这个人,我要了。”
罗经年气的发抖,抬手给了他一下,阙之渊脊背挺直纹丝不动。
在罗经年的认知里,罗闻作为幼子,从小被惯的呼风唤雨上天入地,自小矜贵的养大,游戏人间浪荡子一个。
阙之渊正色看着他:“有件事瞒了您。罗闻和我早就在一起了。你如果不信,就去亲自问问罗闻。但现在不行,他还在睡觉。等明天我陪他一起来。”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