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经年,让你搭桥,请阙之渊吃饭啊?”何言笑出了眼泪,“我怎么感觉有点像鸡拎着自己的鸡崽子上门给黄鼠狼拜年呢?”
“阙爷还让我透出风去,想方设法告诉罗经年,他喜欢男人。”盛垣无奈。
“哪能这么直白,罗经年不得把酒桌都给掀了。”盛垣笑,“得让罗经年自己悟,还得罗闻打配合。谁家亲爹能把自己儿子送出去给客户当礼物?除非自己儿子哭着喊着也要去。”
盛垣笑出了声,“你是我的爱人,又是罗闻的主治医生,本来就要出席。”
赴宴
盛垣笑的无奈,“不至于吧,又不是你见家长。你就看戏就好了,不用这么认真。”
何言说着从衣柜里拎出一套铅灰色的西装,贴在胸前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满意点头,“就它了。”
盛垣含笑认真点点头,“好看。称你。”
盛垣:“……”
罗闻这崽子,一反常态,终于不是平时那副出门就恨不得挂在阙之渊身上的姿态了,衣服板正,站姿板正,一整个商界青年精英的模样。
【他被摄魂了?这么安静?】
何言明白了,频频点头,侧身给他俩让了个路,“您二位先走,别让我把罗少的衣服给挤皱了。”
“幸好你没有家长。”何言看着下降的电梯由衷感慨了一句,“要不然以我的身份,只怕更加难入豪门。”
天呐这谁扛得住!
怪这楼层太低,要不然他能做点别的。
如果好事者仔细看,还会发现盛董嘴唇嫣红的发肿。
这临时包场,还是盛垣亲自给汪扬打的电话。
一直担心的副人格威胁也并没有出现。之前担心的“神秘人”也没有出现。
罗经年在宴会厅门口等他们,会所的门口是他安排的保镖和助理。阙之渊先到,罗闻开的车,按照罗经年的说法,“以示尊重”。实际上这一路,副驾的阙爷一直在给罗闻投喂。
“阙爷。”一位保镖给阙之渊开了侧门。
“是,少爷。您二位跟着张哥先上去。老爷在二楼等候。”
老实说,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自己的爹,和阙之渊一起。
同样觉得炸裂的还有何言。他一路开车跟在罗闻的车后面,都激动坏了。
“得给他们留下打招呼的时间,同时又不能错过第一手大瓜。”何言认真道。
不愧是江城商界能够左右大局的人物。阙之渊不是第一次见他,但前两次都是夜里,这还是第一次,正午时分在阳光下正视罗闻的父亲。
而对面的罗经年,在看到阙之渊大步走过来的时候明显一愣。老而弥辣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