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一下纸笔。”
“小费。”何言顺手扫了服务员的收款码,转身潇洒离开。
山路上黑色轿跑在夜色中疾驰,何言单手握方向盘,摸了摸怀里的卡。
好吧还有90。
只不过分久了有点……嘶哈。但这难不倒他!想的时候就扑过去,在哪里都可以。何言从不委屈自己。
车停地库上楼的时候,罗闻刚好在客厅倒水喝,一眼看到满身臭汗头发透湿的何言。
何言:“挣钱啊。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钱花不完呐。”
何言三两下迅速冲完澡,浴室门猛地打开,何言一张脸凑到罗闻面前。
罗闻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
何言忧伤叹了口气:“他不让我搂。我还没搂着。”
“所以你给我老老实实听话!早点把你调养好了我早点回城里追老婆!”何言在他脑袋上敲了个栗子,晃晃悠悠回房睡觉去了。
“十圈,我跟你一起跑。”何言踹了没睡醒的家伙一脚。
“凌虐病人我要去告你!”
“要不要给你看看真正的凌虐?”何言挑眉。
罗闻二话不说撒腿跑的比兔子快。
何言已经端了早餐出来推到他面前。“蛋白粉,药,早餐,全部吃光,剩一口就抽一下。”
何言不管他,自己悠哉悠哉吃完早餐回了书房。罗小公子是来养身体的,他可还有一堆工作要做。
早上七点。盛垣在吃早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食不知味。一直到何言的视频拨过来,他把手机放上支架,埋头专心对付盘子里的一颗荷包蛋。
“跪下。”盛垣随口道,“古时候请安不都是跪着的吗。”
“不是,何言你没毛病吧?一个大男人你不要面子的吗?”盛垣放下了刀叉。
盛垣只恨不能把叉子透过摄像头戳过去,封住他嘴巴。
盛垣冷哼,“盛氏集团规矩重,开掉的员工永不复用。”
何言眼珠一转,换了副遗憾的语气:“好吧,那我只能让他来我这里干了,我医院刚开业,正好还缺保安,我看他能做个队长。”
电话那头,何言使劲抿唇。
罗闻刚喝完药,抱着泡了蛋白粉的杯子走到门口,一脸慵懒外加不耐烦,“你找谁?”
来人声音沉稳厚重,不是别人,正是何言昨天去的地下拳场的老板阙之渊。何言留了纸条,备注了姓名,他就找来了。
他抱着杯子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两遍。浓眉,厉眼,国字脸,看着就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