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没人,套房内的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何言赶紧把手里攥着的小管管往枕头底下一塞。
一会儿还有更香甜的。
“你怎么在这里?”盛垣条件反射开始头疼。
“吃完就走。”盛垣没好气。
何言委屈了:“怎么说我也算帮了盛氏一把……”
好像……是有点过分?
“交货的问题解决了吗?”何言边吃边问盛垣。
何言心里明白。但他隐约觉得,这一次罗闻的病,或许是个突破口。
他想要买下别墅送给盛垣做礼物,他想要在地下拳击场子打下一片江山,他想要让他的言盛私立医院名扬四海,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助盛氏扶摇直上,在整个江城睥睨四方。
何言的视线落到盛垣那一只尚有伤痕的手掌上。
一碗银耳羹吃完,何言主动收拾了碗筷送到楼下厨房去,打开厨房的水龙头撩了一把水珠扑在自己胸口。
准备就绪,表演开始——
“怎么回事?”盛垣原本倚在床头看书,被他吓了一跳,“刚才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难受……”何言低声呢喃。
“应该是……中……中药了……刚才……研究……孙兴籍的药粉……不小心……”
清风朗月
“送你去医院!”
“由不得你。”盛垣抱着他一脚蹬开房门。
盛垣顿时停住了脚步。
要不,再丢浴室里浇浇冷水?像上次一样?
“不要!”何言受到了惊吓一样在他的怀里猛地一缩,蜷成一个球,咬着牙努力发出暗哑的声音,“冷……”
“放我……到床上……”何言从喉咙深处发出类似克制极深的声音。
等的就是这一刻。
何言一个翻身压住了他。
这……这一幕怎么有点熟悉?!
何言摩挲着他瓷白的手腕,声音沙哑中透着哀求,“帮帮我……盛董……”
麻了。
何言二话不说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个吻和上一次在休息室不一样,没了唐突没了暴戾,全是深情。盛垣能感觉到。
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视自己如珠宝,记得自己所有细节喜好,心疼他的伤口。严厉又温柔。
盛垣莫名其妙就扔了所有防线。
“我……帮你。”盛垣低声回复,眼睫垂下。
只是帮他。何言知道,盛垣的心并没敲开。只是为了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