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报复他这一声怒吼一样,何言脖颈一动,大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
他是个有高度洁癖的人,他的领地从不让任何人触碰。办公室非请勿入,座椅非请不可坐。即便是再重要的客人,招待完了他都要让保洁做深度清洁消毒。
而此刻,眼前这个人简直在他的雷区疯狂蹦迪!
却被何言先知先觉,一把按住手腕。
“你踏马疯了吧?”这是温文尔雅的盛董人生第一次爆粗口,“这是我的床!”
你说他中了药吧,他名词动词分的清楚。你说他没中药吧。
盛垣要炸了。
眩晕得无法工作。
盛垣条件反射一触即发,在他的舌头触碰到自己牙齿的瞬间狠狠一咬。
何言闷哼一声,脖颈缩了回去。盛垣趁机飞踹一脚。
何言终于消停了。抱着肚子蜷在床上吃痛哼哼。
推开门,正对上一脸惨白瑟瑟发抖的吴勇。
吴勇手抖脚抖正要踏进休息室,盛垣却骤然叫停。
吴勇连滚带爬让开,面前的门“砰”的关上了。
他咬了咬牙,大步走到床边一只手拖住何言的袖子狠狠一拽,厚实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深刻痕迹。
冷水冲着头顶瓢泼而下,片刻就把眼前的男人淋了透湿。何言还穿着白大褂,湿漉漉贴在身上。单薄。
冷水的刺激下何言可算睁开了眼睛。瞳孔从弥散到缓缓凝聚,聚焦在眼前的人面前。
嘴唇被咬破了。
何言并没有醒。浑身烫的仿佛血液在汩汩冒泡,迎着泼洒的冷水他竟然挺享受,双眼弥漫着雾气看了盛垣一眼,嘀咕了一声。
他在说什么?!
而此刻的何言在药物的折磨下只觉得浑身如同蚂蚁啃噬,心头有什么在灼灼燃烧,那股热度从心头冲向大脑,迅速点燃全身,贯彻向下。
“小猫咪。会生气。不行。算了。迟早。”
盛垣眼前发黑,一把扶住了墙壁。
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何言从眩晕和幻境中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四肢冰冷。
那张昂贵且舒服的大床上,床单凌乱,两个枕头都有痕迹!
自己这么能耐?
何言又惊又喜,哼着小曲儿转身打开花洒,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盛垣比自己矮一个头,宽松版型的衣服勉强能穿。
结果自己手放到门把手上还没动作,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我老婆真好看。何言心想。
没有羞赧更没有甜蜜,只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何言顿时懵逼。迎着盛垣凶残的眼神小心翼翼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