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说完,监听器里叶应澜和余嘉鸿又说起了亨通银行股份出售的事,余嘉鸿说:“龚老板认为亨通的价格略微有点高,所以他还在考虑中。”
“可我不能让大舅舅把股份卖给张义松和鲁盛扬吧?他们俩明显都是靠向投降派的。”
两人讨论了亨通,又讨论起了叶应澜的车行和修理厂,说着说着,叶应澜说:“吴叔现在成天不在星洲,成天跑巴达维亚,爷爷都看出来了,说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看上了五姨。”
“我没说不好啊!爷爷奶奶都乐见其成。他们对吴叔知根知底,私下说吴叔比我爸好,要是五姨嫁给吴叔,那样五姨也有个好归宿,应昊和小天两个孩子,相处也融洽。我就是跟你说说吗!”叶应澜叹了一口气,“倒是我四姨,她说要给我爸守寡。我担心……”
听见这话,山口夏子的手一抖,笔尖化了一团墨。
山口夏子快速记下叶应澜的话。
叶应澜的声音:“也是,等我回去,我就去找爷爷奶奶拿照片。”
“这些都是旁枝末节的事,你要做的事……我怎么睡得着?”
“嗯。”叶应澜的这一声里包含了无限的无奈。
山口夏子把记录的对话交给了她的上司,那个中国人也把记录的消息交了出来。
“夏子,他们似乎对你很好?”这个男人看着她。
“你要利用这种愚蠢,确认消息,这次一定要让兴泰轮船易主。”
余嘉鸿决定留在海防港,理由是法国殖民地政府扣押德国设备,他要把这些设备运出去。
到西贡登船,叶应澜看到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那位汪副总裁协同家眷从重庆出逃到越南河内的消息,那位汪副总裁响应日本《近卫声明》发表的所谓的《和平建议》。
还说什么抗战是“创巨痛深”,当真是字字奴骨,句句媚主。
是何等慷慨从容?
对她们这些女学生,先生们说得最多的是汪夫人。
汪夫人拿出英国护照当场撕碎,让说话者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们的影响力巨大,势必对抗战造成重大的负面影响。
余嘉鸿私下跟叶应澜说过这次来的几位老板,都是内心摇摆的,只是因为他看未来局势很准,所以几位老板都附和他的观点。
叶应澜走到甲板上,加入了话题:“朱老板,嘉鸿嘱我,若是您在途中还在讨论中国是否会败,让我替他与您打一个赌。”
叶应澜坐下,她要了一杯咖啡:“他说他拿香港浅水湾的一块地出来,您拿上海租界一块地皮,十年为期,日本战败,您的地皮归我们,若是十年之后日本还没退出中国,他手里浅水湾的地归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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