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羽儿所获颇丰。竟如食甘贻一时停不下来。一连十余日羽儿都跑来此处临摹父亲的字,只未得父亲首肯也是惶恐。”
陆舒羽答善如流。
“小七倒是有眼光。”陆英络肯定了自己书法上的造诣。
“为父的字是比街道小书坊书籍上的字要好上些许。不是为父自夸,想当初为父及第,京都求字的人络绎不绝,听闻一时间京都的上等纸都比寻常贵了许多倍。”
陆侍郎对此很骄傲。
“说说吧,你为何挑选《谏说》作为临本?我记得我可许久未动它,好像是把它放置在那叠纸卷的最下端。”
聊及儿子崇拜自己的字体陆侍郎来了兴趣,很有教诲一二的意思。
“回父亲大人,上面的贴羽儿拿不到。”
陆舒羽低声嘀咕。
这可是实话,陆英络看着只有自己小腿那般高的小童,不禁莞尔一笑。
陆舒羽换了说辞,
“父亲大人这篇文章的字比较正楷。其他书卷的大多是草书,羽儿看不懂。关键是当时羽儿打开《谏说》时,顿觉得它挺合羽儿的眼缘。”
“眼缘?还有此等说法?哈哈,小七打算用如此玄幻的说辞来蒙混你老爹的吗?”
陆侍郎打断陆舒羽的话。
唉,说实在,“爹”这个字眼已经在陆舒羽的心中淡化,似乎正在退出他的字典。
平日里他与父亲的对话总是父亲大人和为父之类很正式的称谓。
猛然间,平日里古板教条的父亲居然用“爹”这个称谓。陆舒羽更觉得自己和父亲的距离拉近了很多,心中顿时百感交加。
不过此刻舒羽还不宜情绪化,他先抛开心中的五味杂陈,决定把事先准备好的说辞用在回答上。
“。。。。回禀父亲大人。”陆舒羽本来要喊声“爹爹”的。可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又变了。
“那羽儿就斗胆妄谈胡论了,井底见识让父亲大人见笑。”陆舒羽鼓足勇气。
“但说无妨。”陆侍郎笑答鼓励。
“那日羽儿见到《谏说》字卷,虽不甚明白文章大意,觉上面的字好看。羽儿专注父亲的字,觉好似字字含玄机。而这种玄机却只可意会,大概就是刚才父亲大人口中提到的那个‘字意’。”
“嗯?”陆英络的声调高了些。
哎呀,‘字意’这可是高深学问。
陆侍郎听及顿时又提高了兴致。
陆舒羽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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