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伺候的宫女太监虽然心有不忍,但没有一个人敢去求情。
竹溪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无召不得起身?谁会去为了我们两个小宫女去请圣召懿旨?我们岂非是要跪死在这里了?”
玛琭跪的笔直,并未出声,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如今中宫空悬,皇上日理万机,太皇太后又年事已高,且那是一位辅佐过两位幼帝的女人,先不论有无人去帮她们求情,即便是有人去,那二位也未必有空理会。
玛琭在心中叹息,低头看了看身上蓝粉色的宫装,眼神中带了些许恍然。
身旁的竹溪还在轻声啜泣着:“对不起玛琭,都是我害的你,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玛琭轻轻捏了一下竹溪的手,没有说话。
这一动作让竹溪更加愧疚,眼泪流的更快了:“你说她一介庶妃,怎么能下那样的惩罚?她怎么敢?”
“再伤心难过也别失了分寸,别忘了这是在宫里,你不止是你自己,你身后还有家人九族。”玛琭皱着眉提醒竹溪:“她是大阿哥生母,母家显赫,且她在皇上身边多年,如今后位空悬,她便有底气如此。好了,快别说了,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这不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吗。”
竹溪抽抽搭搭的应了。
雨水,玉骨销
午后的天气阴沉的厉害,都说春寒料峭,转瞬间冻雨夹杂着冰屑便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竹溪的第一反应便是缩紧了衣裳,抱住玛琭。
玛琭却是解了外裳,把面前的一盆兰花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命都要没了,你还护着这盆破花做什么?”竹溪既心疼又着急的问。
玛琭本就是风寒刚好,此时跪在风雨里,顷刻便觉得有些受不住。
竹溪无法,只得抱紧了玛琭,企图让她少受些风雨,也遮挡住了玛琭身前春光。
此时皇帝刚从阿哥所出来,二阿哥刚出生便没了生母,小小的一只,独自躺在阿哥所里,甚是可怜。
皇帝看着二阿哥那像极了孝诚仁皇后的眉眼,恍恍惚惚间好像看到了孝诚仁皇后在对着他笑,温柔的叫他三郎。
皇上一个人对着睡熟了的二阿哥呆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屋外风雨骤起,才想起午膳前着人宣了几位朝臣午后到乾清宫议事。
这场春雨来的急,来的烈,铺天盖地的雨帘仿若遮住了人的眼睛。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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