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归来。”
沈铃兰一边给她擦拭骨灰盒和灵牌,一边絮絮叨叨。
“赵云朵,你也知道你闺蜜穷困潦倒,没能给你买几十万块的墓地,更没钱给你打个纯金的灵牌,但我发誓,等你龟龟我有钱了,一定给你补办全世界最豪华的葬礼。”
“你个死没良心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打工不要这么拼,没钱上大学可以申请助学贷款,没钱吃饭我们俩分一个馒头。你为什么就是不听,非得一天打三份工?啊?现在好了,我给你收尸了不说,你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孤苦无依。”
“你明明知道我们俩在世界上只有彼此可以依靠的。”
沈铃兰说着说着,两滴眼泪偷偷地从她眼角滑落,泪水是那么冰凉刺骨。
她抬起头,把眼泪擦掉,可是眼泪越流越多,直到她整张脸都被润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本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小出租屋,两人住着一直嫌挤,可没想到现在只剩下沈铃兰一个人,居然这么空旷,沈铃兰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哭声回荡在屋内。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夜没睡的她昏昏沉沉睡到了半夜,醒来时,心脏空空荡荡的。
沈铃兰开了一瓶酒,又开了一瓶放在灵牌前面。
“喂,赵云朵,祝你来世投胎到好人家,一出生就是一家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或者变成一个吃饱穿暖什么都不愁的大女人!”
砰的一声,两个酒瓶相撞,沈铃兰仰头,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办。
沈铃兰她从初中开始就认识了赵云朵,两人从第一眼见对方觉得不爽,到相处成闺蜜,她自己都忘了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再后来,沈铃兰考上了二本,赵云朵上了专科。
今年沈铃兰大四上学期,正在实习,而赵云朵刚刚专科毕业,想搏一搏专升本,所以打工得特别努力,想挣一挣学费,白天去工厂拧螺丝,晚上去便利店值夜班,好不容易有休息日了还去发传单。
就这样,她猝死了。
想起那天晚上,加完班回到出租屋里的沈铃兰,发现赵云朵躺在床上怎么喊都喊不醒,一摸鼻子,才发现赵云朵早就没有了呼吸。
任凭沈铃兰怎么给她做心肺复苏都没用,最后120来了,宣告了赵云朵的死亡。沈铃兰瘫软在地上好半天没动,再后来就是警察把赵云朵的父母从老家喊来,但等了大半天,只等来了赵云朵的母亲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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