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股烈味,如此闻着也不觉不适。
爷爷手绰蒲扇,兀自扇着炉火,向一旁曦瑶道:“丫头,去内屋将缝合针线和正骨夹板取来。”
曦瑶听后,转身迈向内屋,这屋舍本就狭小,却又隔作了两间,如此内屋更显逼仄。
其中不过一张床铺几处杂物而已,往日里,爷爷卧睡外屋,曦瑶便栖居内屋。
曦瑶于杂物堆中取出针线和木板,复又回至爷爷跟旁,爷爷接过曦瑶手中针线,便为那男子缝合起了伤口。
起初犹有让曦瑶规避之意,怎奈一人左支右拙,干脆喊来曦瑶搭手。
曦瑶全程眼帘低垂,双颊晕红,好似犯了大错一样。
她虽是目光闪躲,但两人近若咫尺,旁睐之际,也可瞧见那男子一身伤口。
曦瑶吓得面色僵冷,手足生汗,心道:他那遍及全身的伤口,取随意一处分予自己,怕是早就要了自己性命吧!
曦瑶与爷爷花去好久,终将那男子一身伤口缝合完毕。
而后又敷药膏,包伤口,纠正筋骨,捆绑直板,如此再耗费一个时辰才得完毕。
直至最后,那男子一身绷带木棍,模样狼狈无比。
草药煎制完毕,曦瑶盛来给那男子服下。
他昏迷不醒,喂药自然吃力许多,待喂过已至晌午时分。
饭后,爷爷对曦瑶关照一些细节,便独自赶往了山中,说是寻些对症的地宝药材。
大山幅员辽阔,地博物丰,爷爷平日里所需药材尽是采自大山。
但山远云深之处猛兽横行,死于非命者亦不在少数,若非驾轻就熟,怕也寸步难行。
曦瑶留守照顾那陌生男子,原本料想他会有所好转,谁知直到日昃之离,爷爷采药归来,也没见他眼皮眨上一下,心中不免些许失望。
天色将夜,群山入眠,爷爷令曦瑶继续住在内屋,自己则拿些干草铺盖,睡在了外屋地面。
起初曦瑶还有些担心爷爷身体,意欲同他交换,不过后来一想也别无他法,为避村民之嫌,爷爷岂会令自己与那男子共处一室。
来至内屋,横卧床榻,曦瑶依稀可闻村外水声潺潺,林间夜鸟空灵,皎洁月色透过木窗,尽数筛落床头,也将她映照得如冰雪般圣洁。
曦瑶眼望星辰,默默寻思,补丁村四下山峦绵延,近乎无人居住,这男子究竟来自何方,又被何人迫害至此?
那山外世界当真凶残无道吗?为何同斗金说的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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