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摸了几个防水创可贴贴上,用布包好了又继续去跟着做柳辊,扛沙袋,把决堤的口子一点一点补起来。
司徒跃然的怨气经水一泡已经没了大半,他早就知道公主脑子不正常,正常人谁会跑来这种地方,跟个不正常的人他还能计较什么,“怕你真把自己累死在这里,成为大黎第一个被追封的公主殿下。”
朱挽宁其实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一股脑的要往最前面冲。
“你看见这些蓝衫书生了吗。”
程炳见他们气氛终于平和了,又转头回去继续干活。
司徒跃然这才注意到,这段长长的河堤上几乎走动的都是这样穿着统一制式蓝衫的书生,堤坝上五步一人,时刻盯紧水流动向,剩下的人结成小组动手编制泥土和植物做的柳辊,还有人把沙袋从远处运来。
他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敢相信:“书生?”
朱挽宁下巴微抬,泥水和石子在她脸上留下狼狈的痕迹,可锦衣卫佥事觉得,她永远如身着玉冠华服般气定神闲。
“我从来都不知道,固安这样的小地方,还有书院,这里的学生大多是本地人,固安是他们的家乡,河水决堤时并没有牵连到地势高的书院,可他们还是站了出来。
暴雨如注,书生守坝,书院的山长说,他们读书是为了天下万民,如今家乡有难,书院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这是他们本该承担的责任。”
司徒跃然有些怔然,像这种与天灾对抗的时候,崇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弱质文人,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逃难时凭着身份讨几口饱饭,或者愤怒地写几篇檄文,怒斥当朝天子不公,才会致使百姓受难。牵连不到自己的更是居高临下地发表一番自己的同情就完事了,谁会像固安书院的学子一样,将百姓切实地当成自己的责任,用实际行动践行自己拿起毛笔时立下的豪言壮语?
朱挽宁没有说话,雨势小了,连风都安静了,只余众人忙碌的声音还不停歇。
“......越是贫穷的地方,越是重视教育,因为他们不想再让孩子和自己一样过苦日子了。”
她喃喃的时候,心里又觉得讽刺。
后世的豫州被称为高考大省,无数人批判的应试教育在那里,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唯一方式。他们的高中没有影视剧里的风花雪月青春伤痛,每一个能够读到高中的人,都在清晰地面对自己的未来。
只是那时候教育的是知识,三观、家国这些思想,要靠学生们用一辈子的阅历去完成闭环,完成自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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