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127章 唯一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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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卿对此并不意外，她早就知道，溯光这样整晚守着她，迟早会发现她的异常。鹤卿胡乱用袖子擦去额上的汗，强颜欢笑的打趣道：“你也有做不到的事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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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光牵起鹤卿的左手，轻轻揉捏着：“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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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卿翻了个身面朝溯光，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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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光沉默了片刻，放开她的手，却又被反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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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卿问：“溯光，你喜欢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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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鹤卿听见溯光似是叹出了一道鼻息：“近来你总是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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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卿笑了笑：“那日你说，夜苍炎会受你威胁，不仅仅是因为有感情，还因为他有私心，若是你也有了感情与私心，你是否也会受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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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光不答反问：“你是想问，我会否因你而受他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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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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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受任何人威胁。”这个问题溯光答得很快，且挥下袖袍将屋内的烛火点亮，好叫鹤卿看清他眼中的笃定：“天道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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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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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卿将溯光眼中的果决看得分明，那不是自信，而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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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光受天道挟制十数万年，却又在尘埃落定后被放弃，与天道抗争这一目标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是他在长久岁月中的唯一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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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卿温柔的回望着他，轻声道：“你是不死不灭的，但我的生命，却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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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光目光一软，欺身上前，柔缓的将鹤卿抱在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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