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情就是在作死
子在床边站了许久，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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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新弟子入门后，顾长念就再未近身服侍过鹤卿，细想起来，其实也并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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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师父，本该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事，可如今，他却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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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目洞里时，鹤卿，显然是察觉到了他真正的意图：要借天劫，毁她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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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间，顾长念的心中有多种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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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会从鹤卿眼中看到震惊，亦或是失望，再不济，也应当是将感情错付于人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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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多的猜想里，他唯一没想到的，是鹤卿立刻迸发出了极强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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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要与他同归于尽的眼神，而是一种，要踩着他的尸体，活着走出天目洞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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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顾长念无比清楚的意识到，鹤卿，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杀了他，且已忍耐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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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她竟不惜冒着身魂俱灭的危险，在历劫这种关键时刻召出元神来，要将他的元神拽出替自己抵挡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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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都快成功了，却终是没有执行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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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交融的一刹那，顾长念似乎读到了鹤卿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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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活没错，可他想摆脱噩梦，难道有错吗？他经历的伤害，用怎样的报复弥补，都是不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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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燃烧正盛的蜡烛，发出噼啪一声响，将顾长念的思绪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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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深想：鹤卿心中想的“他”，是指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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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难道鹤卿是真心放下了执念，并想弥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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