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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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摊主正剁着臊子，见状把手上油污往围裙上随意抹了抹，冲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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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来碗面条儿饱肚不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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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瞅了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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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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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贵，就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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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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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上下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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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样的……好几天没上吃口热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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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破衣烂衫，像是碎布条拼凑成的，勉强够遮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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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那双烂草鞋都像是捡来似的，明显不合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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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佝偻，一脸的皱纹横生，满手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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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邋遢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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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唯独那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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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好像比一般年轻人还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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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也没多想，心肠一软，便招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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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两文就两文，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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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道了声谢，这便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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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摊子不大，但也坐了四五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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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没几个正经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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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唠闲的，或是饮酒的，或是歇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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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被安排在边角的小桌，转头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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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紧挨着他的后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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