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远香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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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接过，看着白氏的牌位，唇角一弯，喃道：“是啊，亮堂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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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众人脱困后，要么寻地方避雨，要么急着找伞，一片嘈杂中，却听见了一道女子清晰又坚定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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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女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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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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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视线纷纷落向那执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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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不能给您上香，是女儿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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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在余家那里也不敢祭拜您，怕您想我了寻去那儿，见到一宅子的腌臜，在底下心疼我和阿薇，也怕那里妖魔鬼怪冲撞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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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会了，女儿年年在这里给您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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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的地方，才是女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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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和阿薇吃过的亏、吐过的血，不会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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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说着，狠一扭头看向岑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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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氏先前跌得很，才扶着嬷嬷的手站起身，狼狈得没有平日一丁半点的端庄姿态，就被陆念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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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半塌的灵堂，被雨水淋湿了衣裳的亲朋，只有供桌前的那一处、与其他地方都隔绝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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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就站在那儿，没有叫雨打着，但她那双含恨的眼睛，却仿佛在磅礴大雨里走过，走了很多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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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心悸涌上来，岑氏下意识抓住胸襟衣裳，脚下打滑，堪堪站住的身子又往地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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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祭祀，结束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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