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善堂救命的人,就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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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致听得很认真,甚至不知不觉间,把手里那碗不好吃的腊八粥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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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阿薇不是他真的表姐,但陆致依旧喜欢与她多来往,他能在阿薇这儿听到很多书院里接触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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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阿薇和闻嬷嬷相依为命的那几年,生活在市井之中,那是陆致靠蒙头想象完全想不出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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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着火钳扒着灶底柴火,一手支着腮帮子,阿薇慢慢悠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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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中州后的那两三年,吃食上也是素的多、荤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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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井离乡的两祖孙,老的老、小的小,可不敢漏财,姑母、父亲准备的银票,别说是在村子里,便是几个县城中,我们两人都算是背着金山银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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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敢随意去钱庄,也不敢乱钱,小心翼翼的,幸亏嬷嬷做素菜也是一等一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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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嬷嬷的厨艺有名气,搭上当地的四司六局,跟着他们与富贵人家置宴,赏钱多、赏的菜也多,就不用那么小心回避了,可也要收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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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要好吃就得舍得下料,肉多、油多、酱多,嬷嬷又是那等好手艺,一开火从胡同这头香到那头,家家户户都知道我们又吃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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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会故意让孩子来讨,有些是孩子吵着要吃、大人在家里打骂,我和嬷嬷也不是舍不得分出去,但总归不是长远之计,只能自己也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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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比起嘴馋难受,我和嬷嬷更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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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致惊讶:“还有你们对付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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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致眼中,论嘴皮子,表姐不会输,论粗胳膊,闻嬷嬷更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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