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和阿薇、闻嬷嬷三人,留在了后院里,在树下摆了桌,供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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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是陆念亲手挖的,又夯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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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瓷罐抱在怀里,打开盖子,静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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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和闻嬷嬷都不出声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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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陆念红着眼睛把盖子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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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递了块干净帕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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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接过去,仔仔细细、轻轻柔柔地把瓷罐擦拭了一遍,用红绸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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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包得很有耐心,打了个极其漂亮又端正的结,最后将它放进了坑里,又一捧土、一捧土地,把它掩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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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我们娘俩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你睡树下,我睡后头那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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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桂树不错吧?老树了,年纪比我们加一块都大,你妹妹说,开时又香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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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年里还有好些时日不开,我回头让人在院子里摆上盆,月月照着时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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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就托梦跟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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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要是想重新做人,走之前也跟娘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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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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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絮絮叨叨地,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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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和闻嬷嬷能听见,互相一看,皆是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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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反倒是没有掉眼泪,覆好了土,又立了一块小小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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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碑也是她亲手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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