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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开始,一家不大的善堂,到好几家大善堂,再到京畿一带的县城,最后许许多多州府都有您的善堂,”阿薇自己都说得笑了起来,“那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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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抚掌大笑,乐不可支:“怕是不行,阿骏还没那等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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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陆骏回到府里,大体与桑氏说了下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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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没有骂我讽刺我,能算得上好说话,但我心里不是个滋味,”陆骏整个人颓然靠在太师椅背上,道,“就像是疏远了、也生分了。还不如把我骂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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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氏深深看了丈夫一眼,在他身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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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姐之前病发,我看着就很不是滋味,今日知道她还经历了什么,越发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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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们如今知晓的,也不过是她经历中的十之一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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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那头,她是靠着她自己报仇雪恨,又落得一身病、一身伤,回京这一年,也是她和阿薇自己把路走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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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就是她不靠着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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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上的,所以早早放弃了幻想,才不会为此难过伤心,也不会在孤立无援时心存侥幸、最后又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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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上你,不指望你,哪里来得亲近?就靠你许诺的银钱?”桑氏叹息着道,“银钱买不来真心,这个道理世子总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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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骏当然懂,闷声道:“可我能给她的也就是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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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别想这么多,”桑氏道,“该给钱给钱,该去善堂帮忙就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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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得直白点,当初大姑姐挡在你前头,让岑氏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动你一根毫毛时,世子你也没记大姑姐的情、与她亲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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