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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唇舌,他也控制不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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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像是失禁了一样涌出来,带着他的恨、他的怒、他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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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嵘仔细观察了下永庆帝的状况,问阿薇道:“确定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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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安全”,指的是能过太医那一关,能让事情照布置好的推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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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颔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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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沈临毓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原先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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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嵘便没有再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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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几人交换了眼神,他清了清嗓子,突然高声呼唤:“父皇?您怎么了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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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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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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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声音此起彼落,担心着急、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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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帝被他们联手做戏气得眼泪流得更凶了,哼哧哼哧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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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缓一缓,”阿薇突然开口劝说,“虽说并不致命,但您若控制不好脾气,火气上头了,肝阳上亢真的会要了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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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不能驾崩,您现在咽气了,会给太子殿下添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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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为了让太子麻烦些,您宁愿这会儿就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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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庆帝没有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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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哽在嗓子眼里,眼前尽是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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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不能说,他的思绪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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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定自己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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