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哪知道毫无征兆地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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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儿互相搀扶着,泪眼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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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寿伯夫人呜呜叫着,想与太医说明,却吐不出口中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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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被擦拭掉,上了药,仔细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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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寿伯夫人的心却是死灰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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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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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后再见外人时,是不是都要被捆住手脚、塞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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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与外人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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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愿意相信她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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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所有人,都只会听她的儿子、女儿、丈夫的话,他们说什么,她就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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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真可笑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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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一个健全的人,却失去了与外人说话的机会,被儿女们摆作了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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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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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辈子,八个孩子,谁不夸一句多子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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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等着享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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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曾经是文寿伯夫人最喜欢听、也最信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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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她甚至忘了生养孩子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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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府里不缺银钱、不缺人手,但银钱和人手不能代替她怀胎,代替她过鬼门关,代替她产后身体上的变化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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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视了、淡忘了,但那些苦痛在这时候重新翻滚着,向她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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