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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文伯已经知道状况了,见她睡不好,劝道:“别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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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当真、当真想要问问为什么。”敬文伯夫人哽咽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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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说得好好的,忠勤伯夫人上门保媒时却突然反悔了,甚至连寻的由头都可笑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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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人家忠勤伯夫人心善,不计较丢了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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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丫头今儿说错了一桩事,我从第二位就精挑细选,旁的都能将就,就身体康健这一条绝对不能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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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个头不高,但打小跟着她父亲练武,一拳头砸树上、能砸下来三四个果子,一年到头都不生病,结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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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文伯坐起身来,夫妻多年,他知她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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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不该和阿娴定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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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娴就是敬文伯夫人的内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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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病急乱投医。”敬文伯夫人的眼眶在黑夜里通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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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克”死两位,周沅说亲自然有困难,甚至还有人弯着绕着让她放弃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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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文伯夫人彼时“年轻气盛”,一心要为儿子洗脱“罪名”,回娘家去商量了一番,定下了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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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上加亲,且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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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娴人不如其名,闹起来爬树上房,能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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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这么能耐的野姑娘,小定后也病倒了,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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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在白事上几乎哭得厥过去,冲上来要和她拼命,一遍遍喊着“我当时就不同意、当时就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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