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阿薇听闻嬷嬷讲过很多次太师府内的布局,也曾描画下来,在上头写上这院这厅叫什么名、谁曾住在这里头,可谓是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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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亦做好了宅内已经“面目全非”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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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走进来一看,目所及之处,好像与嬷嬷与她讲述的并无多少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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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门外看着还萦绕心头的陌生感,在看到厅,以及厅前的金桂树时,倏然化作了感慨与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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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知道,这份熟悉并不是因着她有幼时记忆,而是她靠着嬷嬷话语之中勾画出的、原本“漂浮”的景致,在这一刻有了实感、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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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昨日,她刚刚从王爷口中听到了与这厅这树有关的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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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听的那会儿她很平静,像是在听话本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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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站在这儿,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那是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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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很喜欢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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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琐碎,无论是她自己的还是金家其他人的,因为她自己几乎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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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嬷嬷讲得最多,早几年几乎是把能想到的细枝末节都和她反反复复地说,一个说不厌,一个听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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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陆念也给她讲,虽然陆念只认得她的母亲,但能听到母亲在闺中时的趣事,以及后来嫁人、生孩子时的欢喜、不安等等,也让她更深地了解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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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母亲那几年送往蜀地、与陆念说日常生活的信,陆念没能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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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尽力存了,可就像是余如薇的命一样,余家那吃人的地方,不是她拼尽全力想要护住就能护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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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性命是,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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