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陆致吓得声音直抖,“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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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骏头皮发麻,想去拽阿薇,又被锋利的刀刃逼得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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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去吼章瑛:“你还不跑?真想挨刀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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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啊!”章瑛嘶哑着哭喊,“我家没了,安国公府被抄了!因为她们两个,就因为她们!那就都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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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骏只得去唤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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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大姐发病提剑时,只有阿薇能近身,也只有阿薇能让她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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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能阻止阿薇的是不是只有大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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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念还是之前那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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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当空,清亮月光下,陆念却像是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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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那儿,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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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陆念自己清楚,她的思绪是混沌的,大雾弥漫,她被困在其中,不分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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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的,她好似听到了些许呼唤的声音,又被嗡声鸣叫的秋蝉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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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不是秋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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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心底的嘈杂,是她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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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间,是浓郁的烟火,铺天盖地,刺激得人咳嗽,可她又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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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阿薇离开她时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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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留住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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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命也想留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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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月色照亮了瞳孔,陆念看到了更明亮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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