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夜 莺与雀

，见过的狠人各种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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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案子，外人看着可能是极为细小之事，但对凶手来说，那是触到了自己最痛的地方。自己这么痛，那得要受害之人也尝尝这个滋味，他心里才能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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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正常人吗？”闫欣问，“听着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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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不会杀人，”尤乾陵道，“不正常的又有各种各样。尤其是我这种病态之人，狠戾程度能让人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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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欣左右看尤乾陵，都没觉得他像是那种人，他只能算是个漠视人命，对人命很淡薄的人。而方才举的例子，分明恰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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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尤乾陵说的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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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会将人对事物的敏感度无限放大，尤其是自己在情感上十分匮乏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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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自然地想到了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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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见到那个邹氏，不正好是这种对情感极度匮乏而十分渴望的模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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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头，对着邹氏的生平细细品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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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看她那忽然聚精会神的模样，问：“又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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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邹氏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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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托腮看她，说：“不是和我相差不多的病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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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您重多了。”闫欣道，“我在想，她是不是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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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道：“这又和案子有关了？莫不是你在想她发病了便控制不住自己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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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欣沉默了半晌，苦恼说：“您也觉得不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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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乾陵道：“病得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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