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只是偃偶。
这种时候给他们模棱两可的答案,比给出证据确凿的答案,更安全。
而且尤乾陵明显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了解那位帝王——崇明帝也许会因为某种极小的因素释放出他最大的善意,但也有可能会因为他内心深处的一点不安,将善意打入深渊。
可谁又能相信高高在上的帝王,敏感得像个捉摸不定的胆小鬼。
闫欣低头,看着纹丝不动的戏偶,静静地俯视着下方大殿内的人们。
她忽然发现,戏偶的审视姿态十分刁钻。她似乎将底下所有人的蝇营狗苟一览无余。
可它毕竟是个偃偶。
若是自己呢?她可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矮身坐到了戏偶身边,以它的视觉将下面的光景一览无余。
第一眼,她看到了云铭含着下巴,危险地盯着尤乾陵的眼神。
———
尤乾陵像是在忍耐面前的无知者,他抬起手,一副头疼的姿态闭眼,歪着脑袋不做声。
闫欣从云铭身上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尤乾陵。她有些好奇,这位并不是擅长忍耐的平南郡王,竟然愿意在这个时候救云铭一命而忍住放任他去作死的行为。
朱简熟悉他这种姿态,说:“哥哥,你不说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尤乾陵却道:“直言直语不是什么好事,假如对象是权势之人更是如此。”
朱简被他说得惊了一下,面色也慎重了起来。
云铭听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哑谜,躁动地问:“那总不能在这里干等,曲老可等不到那个时候。”
朱简也看向尤乾陵,似乎在问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闫欣试着站在尤乾陵的角度来思考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办法——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他病得快死了。毕竟现在疑似进入天机阁底的人就剩他一个,崇明帝至少会在他死前见他,问他一两句,做出一点温情的假象。
可惜尤乾陵不是她,不希望做这种有损自己颜面的手段。
尤乾陵哼笑,说:“你们这些人,当真越活越回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我们,也只有我们。外面的人,谁又知道里面真实的情况。”
云铭:“……您要我们欺君。”
朱简叹了口气,说:“哥哥,任性是你的特权,我们可没有。”
尤乾陵:“你们可真的好笑。我说了真话,你们不相信,认为我是在说假话,非要去看一眼才能相信。既然如此,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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