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人了。
于是我嘱咐三人要开拍了,待会儿没有人打板,全靠他们临场反应。
我换上法衣,在老汉身边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八卦之后,拿出三清铃。
三清铃实际上就是铜铃,道教法器之一,也称“帝钟”,手柄把手多为山字形,象征三清。
“魂牵梦绕,千里江陵一日还,两鬓风霜,八阵图影落空悬, 横汾长路,双照青山白水间,行乐须及, 暮鼓晨钟到如今· · · · · ”
我哼唱着念词,手里三清铃配合着有节奏地晃动,同时左手指尖捏住一张写着何晋生辰八字的黄纸。
随着念词唱罢,我左手指尖一转,瞬间调动心火之炁,将写有何晋生辰的黄纸点燃,并抛向上空。
“闻吾敕令,速至坛前· · · · 魂来!”
我大喝一声,本来就要逐渐飘落的黄纸突然被一股阴风裹挟着,于风中起舞。
直到黄纸烧尽,坐在八卦之中的老汉浑身一抖,缓缓睁开了双眼。
“嗯?又是你这黄毛小孩,怎的还是不给本官松绑!?”
老汉已经被何晋上身了。
我对着一旁从我开始将黄纸抛向空中,就已经呆若木鸡的三位上戏骄子递了个眼神,示意要接住“老师”的戏。
穿官袍的年轻人还算不负众望,清了清嗓子,将一张黄缎子面的圣旨摊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河县七品县令,原咸丰二年殿试二甲第三名,赐进士出身,何晋何玉书,接旨——!”
年轻人这一嗓子吆喝,中气十足,而且字正腔圆,别说何晋了,我都有些恍惚了。
何晋作为一个皓首穷经,一辈子研究四书五经的“孔乙己”式的人物,听到这一嗓子,直接激动哭了,双手扫了一下并不存在的官服的马蹄袖,噗通就跪下了。
“罪臣何玉书接旨!”
年轻人明显有些紧张,差点没接住,还好回过了神,继续念道:“朕如闻,何卿慈母何洪氏,十八丧夫,独以孱弱之身,抚养何卿成人,现已故去,特批贞节一座,追封南河县君,钦此!”
“臣跪谢天恩!!”
老汉激动地,带着哭腔的嚎了一嗓子。
圣旨的词儿是我瞎胡诌的,我也没看过皇帝老子的圣旨不是?
能写上这两句就不错了,他一个浑浑噩噩的老鬼,还能挑我的毛病不成?
年轻人合起圣旨,叫老汉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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