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挂着一幅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老者六十来岁,吊角眼,蛤蟆嘴,头发稀疏,整体形象上还不如我师父呢,东北话讲,那是老磕碜了。
我师父最多算是邋遢了一点,但这模样还看得过去。
“那个· · · 马道长啊,您看这都是十一点了,我们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赵昆搓着手询问我师父,他媳妇警惕地看着四周,躲在他背后。
我师父嗦了一下刚抓过半只烧鸡的手,看了看钟点。
“你们是他儿女,回避个甚?且将屁股坐稳了,如若不听,到时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老道可不负责。”
师父这架子拿的颇大,丝毫没有给赵昆面子。
赵昆夫妇俩也不敢说什么,俩人战战兢兢坐在了灵堂里。
“火盆里的纸钱不能断,你们俩看好了。”
赵昆让媳妇去烧纸,自己则跑到我师父面前。
“马道长啊,是不是熬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嗯~”
我师父点了点头,赵昆闻言才算是安心了一点,回去和媳妇一起烧纸。
等赵昆走了,我听见师父小声嘟囔道:“才怪。”
我和师父坐在了外面的桌子上,席面还有一点五花肉和老醋花生,我吃肉,师父喝酒,偶尔夹一粒花生。
到了凌晨十二点零几左右,我突然听见从灵堂里传出了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像是木头门的合页开关的动静,又像是某种木材纤维迸裂的声响。
我看了一眼师父,师父毫不在意。
“别管,继续吃。”
“嗯。”
赵昆很显然也听见了这动静,而且他们夫妇俩离的近,听得肯定比我真。
“马马马,马道长!我爹这棺材怎么动了!?”
赵昆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看来吓得不轻。
我师父听在耳朵里,却是极其懒散地回了一句道:“怕个甚呐,死人吐殃之前是这样的,别害怕,继续烧纸钱。”
师父此时喝足了酒,从桌子上摸了一包大前门,点上一根吞云吐雾起来。
而那阵吱呀吱呀的动静却越发大了起来,在深夜之中听起来尤其刺耳。
赵昆的声音再次传来。
“马马马,马道长!我爹好像· · 要出来了!”
赵昆这次的声音更加颤抖,整个人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我师父这才有了动作,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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