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阳谋

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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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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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上仙知晓监察局的大规模行动又如何？就算自己的所有计划都暴露在他眼前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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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阳谋，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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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渊凝望着周肆的眼睛，这一次他沉默很久很久，直到周肆快要失去耐性时，他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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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你说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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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不再多做应答，只是脸上挂着微笑，而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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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场演出来到了最后，故事翻到了最后一页，周肆很清楚地知道，无论这一切的谜团有多么复杂、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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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近在咫尺、真相注定浮出水面。想到这一切后，周肆的内心忽然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平静，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难以言表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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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的表情变得冷漠与麻木，如同商场里的塑料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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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他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目光求救似地看来看去，却找不到任何的救赎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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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就像丧家犬一样，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监察局，步入茫茫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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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周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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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般的声音在周肆的耳旁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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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切结束之后，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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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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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监察局后，周肆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没有任何人觉察到周肆作为化身躯壳的异样，也没有任何一道目光会在他的身上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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