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现实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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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周肆要接纳的不是这个纷乱复杂的世界，而是接纳复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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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人伤脑筋的是，人们似乎总能轻易地接纳他人、爱上他人，却很难放过自己、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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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化身像雕塑一般伫立着，它没有表情，也没有眼神，就像一张空白的面具，将周肆的所有情绪都藏在了冰冷的金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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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新东继续讲述着，“大概的过程就是这样，原本我们没打算袭击石堡的，这一计划是霍道川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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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们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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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的声音冷漠，听不出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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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翠夫人、霍道川，都只是那些大人物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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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新东想起自己那位飞机失事死去的领导，他补充道，“也许那些大人物们，也只是其他人的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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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你越是抬头，越是看不见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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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追问道，“仅仅是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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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新东所说的一切，仅仅是“故事”罢了，没有任何线索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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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抛出了许多人名，有一些周肆很耳熟，应该在翠夫人的名单里见到过，但这些人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接连离奇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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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周肆去查，能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具放在停尸间里的尸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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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葛新东，你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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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的声音里带起了些许的怒意，这是自对话以来，他那冰冷声音中头一次带上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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