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千丝万缕的谜团

，但这么直白地落在我身上，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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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阮琳芮走上天桥，在正中间的位置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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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望着下方行驶的车流，灯光汇聚成了一片，像是“城市”这头活物那发光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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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感叹着，“除了我藏在脑子里的思想外，不再有东西是封闭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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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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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琳芮大致理解了周肆的话，开玩笑道，“那些条条框框，都写进了用户协议里……我替你签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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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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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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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笑声休止，周肆意味深长地与阮琳芮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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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你可以从他人的眼神中，读到许许多多，海量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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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不确定，自己这双电子化的义眼，能否如曾经那样，向着阮琳芮足够明确的信息，同时，周肆也好奇着，阮琳芮会在自己的眼中看到什么呢？是一堆精密的电子元件，由代码所编织的虚幻意识，还是说，另一个与意识同行的、真正的灵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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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这具高性能的、远比血肉之躯还要强大千万倍的钢铁之躯，即便它再怎么精妙，它真的能完全地取代血肉之躯，将那复杂深远的情绪，完美地模仿与表达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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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一种优化，还是劣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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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琳芮不清楚周肆脑海里激烈的思绪变化，她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周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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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两人之间长久的默契起效了，阮琳芮隐隐约约猜到了周肆的想法……算不上猜到，结合周肆先前的言语，这已经算是一种明确的暗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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