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身份认同

意着一旁李维陨的表情，他依旧是那副镇定的样子，看起来，他没有听到那诡谲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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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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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在心底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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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李维陨没有听到笑声，周肆检查了一下他的系统，没有出现任何故障，听觉检测器也没有捕捉到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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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来自于周肆的脑海，离识病所营造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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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镜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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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心想着，望向室内算得上是镜面的东西，试图窥探到对方的存在，但很快，笑声归于寂静，就像未曾存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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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幻觉情况，在周肆往日的生活里，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但这一次，周肆的内心却莫名地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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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与肉体分离，寄存在钢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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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周肆清楚地知晓，眼下这具钢铁之躯，要比自己残缺的肉身强大无数倍，可他仍会对于这一现状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与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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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与肉的分离，健全的关系变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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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分不清，也弄不明白，他认为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接受这一切，可事态的发展，又不给他任何自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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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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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陨还站在自动维修台下方，捧着他的报告念来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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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完全可以把电子版直接发送给周肆的，但李维陨也保持着血肉之躯的习惯，本能地用声带与口腔将文字复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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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差异感在周肆的心头变得更加强烈，他努力挥散心头的躁动，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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