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序幕 和解与妥协

可以停止了，仅仅是弱人工智能的潜力的话，除了验证我羽化三原则的正确性外，没有别的用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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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锗放下报告，他应该还是想再说些什么，但像是突然头疼了般，他紧闭起双眼，大拇指肚用力地按压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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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动作缓解不了陈文锗的痛苦，但就像一种动作习惯一样，仿佛只要这样做，他就能在心理层面慰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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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感觉难受吗？”周肆关心道，“需要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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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只是有些心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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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锗想了想，厚重的镜片后，清澈的目光看着周肆，邀请道，“坐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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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点点头，顺从似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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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陈文锗的关系很紧密，除了工作里的上下级、师生关系外，陈文锗有些时候，还会把周肆当做一个平等交流的对象，和他聊一些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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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陈文锗的话讲，他是一个被死神遗忘的老头子，曾经的朋友们早就所剩无几了，能说说话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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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也能感觉出来，其实陈文锗只是想和人聊点什么，让自己的心灵别那么孤单，那个人也并非是周肆不可，换成什么周一、周二、周三，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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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肆很荣幸，在这个恰当的时刻，他就处在这，聆听着陈文锗的故事，那是在采访与自传中都读不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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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智那个混蛋又来替董事会施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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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锗摘下眼镜，拿袖子用力地擦了擦，抱怨道，“董事会希望我们尽快将羽化技术正式推出，以获取盈利……他们已经在这个项目上投了太多钱了，却始终不见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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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应和道，“令人生厌的商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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